郁言有先天心臟病。
而我,擁有一顆與他完全匹配的心臟。
在捐贈這顆心臟給他之前,我找了他的白月光回國。
我調教她、馴服她。
讓她成為了最適配郁言的愛人。
1
醫生告訴我郁言快死的時候。
我剛拿到我的孕檢報告。
孕6周,雙胎。
醫生勸我再等等,說不定有更合適的心臟給郁言
我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,苦笑了下:「等了二十多年都沒有等到,繼續等下去也只能是徒然,捐贈協議給我吧。」
簽好字。
我轉身走進了流產手術室。
手術結束時,為我處理殘留物的護士都忍不住搖頭說:「兩個孩子呢,兩個孩子的命都抵不上一個男人的命嗎?」
我蒼白着一張臉,苦笑道:「嗯,抵不上。」
我愛郁言。
愛到可以犧牲我的所有,包括我的孩子、我的生命。
2
從醫院出來。
我回到了御園。
這是兩年前,我和郁言領證時,奶奶送給我們的新房。
新房裡的所有布置,都是按照郁言的喜好置辦的。
只可惜,郁言從未來過這裡。
也好在,他從未來過……
我可以將這套新房重新作為「新婚禮物」送給他和他的愛人。
郁言的愛人,莫音音。
她甜美動人,溫柔大方,楚楚可憐。
但同時,她也自私自利,貪圖享樂,虛榮拜金。
我總是會問郁言,為什麼會愛上莫音音,明明莫音音是一個品質那樣低劣的女人。
郁言給我的回答只有一句:因為她是莫音音。
他只愛莫音音。
任憑我再怎麼好,再怎麼優秀,我在郁言的心中,始終比不上莫音音一個手指頭。
一開始,我不信。
可努力了這些年之後,我依舊看到他因為莫音音而時常在深夜神傷……我便瞭然了。
郁言對莫音音的執念……不亞於我對郁言的執念吧。
郁言,我會成全你的。
郁言,你會幸福的。
3
流產手術的第二周。
莫音音乘坐我的私人飛機回國了。
她一身紅裙,一如當初的光彩耀人。
但身上的氣質卻變了。
她坐在沙發上,品嘗着郁言最愛的山茶花,一臉的嬌艷。
她輕輕開合著紅唇,略帶着攻擊性。
「余裊,三年前花了一千萬將我送去了國外,三年後又花一千萬找我回來,怎麼……是郁言要死了,你想讓我回來參加他的葬禮?」
我輕輕扯動了唇,多少不愛聽這樣的話:「你放心,郁言不會死的。」
她挑了挑細長的煙眉,身子向前挺了挺。
「哦?那你是想讓我回來和郁言說清楚,讓我告訴他我已經結婚四次,現在的丈夫還是個六十歲的老賭鬼,你想讓他看輕我?讓他堅定的覺得你比我好?讓他更加欣賞你愛慕你?」
我搖了搖頭。
她便越發的不解,輕嘲着:
「那你找我回來幹什麼?你總歸不會讓我回來和郁言和好的吧。」
「嗯,我就是想讓你和郁言和好。」
莫音音聽到我的話,身子一頓,拿着茶杯的手都僵直了一瞬。
隨即,她癲狂的笑出了聲:「你在搞笑吧,余裊!誰不知道你愛慘了郁言!當初你是怎麼不擇手段趕走郁言身邊所有女人的,你忘記了我可不敢忘!」
莫音音的一句話,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三年前。
那時,郁言還沒有生病。
因為相貌好、家世好、人也優秀,周邊總是會圍繞些鶯鶯燕燕。
為了趕走那些「圖謀不軌」的女人,我的手段低劣又可笑。
給錢。
派私家偵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