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活不活的,這壓根就不是什麼機關。」
「這墓的主人也不可能有那個錢修建這麼龐大的機關!」
公輸青搖搖頭道,「就算有問題,也只是這一面牆有問題而已。」
雖然其他人沒說話,但看錶情,就知道都很贊同公輸青的話。
玉虛道長略一沉吟,雖然煞氣突然變重,但目前還威脅不到他們。
隨即,玉虛道長大手一揮,說道:
「我們往前走吧,估計沒多久就能看見入口了。」
見眾人這幅做派,葉承搖搖頭,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跟着。
而楊軍餘光瞥了一眼之前血跡的部分,驚駭的發現那塊痕迹沒了!
難不成真像葉承所說,這片區域真的活了?
公輸青的本事楊軍心裏還是有點數,這人平常稍顯狂傲,完全是有資本的。
可是剛才……
楊軍看了一眼葉承,發現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似乎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。
而被楊軍注視的葉承,此時卻是雙眼微眯,心中思忖了半晌。
在黃金瞳的加持下,葉承一眼就看出眾人已然陷入了幻境。
這條路只會讓他們不停地在原地繞圈,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作用。
不過,這畢竟是個節目,葉承要是拋下他們自己走,也不合理。
不撞南牆不死心——
這就是大部分人的心態,所以葉承乾脆就讓他們自己感受一下。
果不其然,眾人大步走了十來分鐘,周圍還是那副景象,壓根就沒什麼變化。
遠處的路似乎用了什麼吸光的材質,手電筒也照不到那麼遠。
張小雲雖然沒穿高跟鞋,但剛才跑了那麼一大段,此時又走了這麼長的路。
一貫嬌生慣養的她此時也有些受不住了。
張小雲嘟着嘴,滿臉不高興道:
「怎麼還沒走完啊,有那麼長嗎……」
玉虛道長眉頭一蹙,一個剎車站在原地,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來。
「我看,八成是碰上鬼打牆了!」
玉虛道長雙指夾着符咒,就見那符咒無火自燃,片刻就在他的指尖燃燒殆盡。
而這一幕,一瞬間點燃了彈幕的激情!
「我靠,玉虛道長這一手太強了,他手指頭不燙嗎?」
「我瞧着也像鬼打牆,這不是正好撞上玉虛道長的專業了。」
「你們看張霄的表情,下巴都快掉了哈哈哈哈哈」
「楊軍小哥哥好帥啊!看起來也特別穩重,這種場面居然都面不改色的。」
「葉承也帥啊,而且他也沒啥表情變化,為啥你不說呢?」
「他那叫被震撼住了,你懂個屁,葉承能跟我楊軍小哥哥比?」
……
玉虛道長閉上眼睛,良久才睜開,笑道:
「解決了!」
他感覺周圍的煞氣已經徹底消失,遠處也不再漆黑一片,微微透着幾分光亮。
張霄面露喜色,拍馬屁的功夫從來不藏着掖着:
「不愧是玉虛道長,一出手就不簡單!」
玉虛道長捋了一把鬍子,十分自然的接受了這番誇獎。
只是好景不長,眾人又走了十來分鐘,還是先前那番模樣。
玉虛道長眉頭又皺了起來,腳步放慢,陷入了沉思。
這不可能啊,煞氣已經消失,按說這局面已經被破解了才對。
見玉虛道長不吭聲,眾人心中有些絕望,不會真的要困死在這裡吧?
而此時,葉承突然說道:
「等一下。」
隨即,眾人就見他從背包里掏出兩根紅蠟燭放在了地上。
「我們有手電筒,你點蠟燭幹什麼……」
張小雲話說了半截,就張大了嘴,好似看到了鬼一般——
只見葉承點燃那兩支紅蠟燭,橙紅色的火焰出現的一瞬間,就像是從中間被割裂了。
錯位火焰,明晃晃的出現現在了眾人面前!
「葉承,你裝神弄鬼什麼!」
張霄虎着臉冷喝一聲,蠟燭這般詭異的燃着,讓他心裏都有些發毛。
「不是鬼打牆,是陣法造出的幻境。」
葉承淡淡說道,「如果想出去,閉上眼睛抓着我,我帶着你們走。」
「陣法?」
玉虛道長皺了皺眉,一臉不贊同道:
「這世上早已沒什麼陣法了,用陣法造出幻境更是不可能……」
「你不知道,不代表沒有。」
葉承打斷了玉虛道長的話,拿起那兩根紅蠟燭,詭異的錯位光芒讓眾人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「手電筒照不到遠處,也是因為幻境的原因。」
「這墓壓根就沒用什麼吸光材料,因為陣法就足以困死大部分人了。」
玉虛道長說的話被打斷,臉色一沉,餘光瞥向了張霄。
張霄意會,伸手給了葉承掌聲,臉上嘲弄之色愈發明顯:
「編的好!所以咱們可以走了嗎?」
「再往前走走,說不準就到地方了,怎麼可能那麼玄乎。」
葉承一聳肩,吹滅那兩根紅燭,若無其事的裝進了包。
「好傢夥,我都快要相信葉承的話了,結果你告訴我是假的?」
「不管怎麼樣,打斷別人說話不太好吧……」
「何止不太好,葉承那表現不就是聽不得別人反駁嗎?」
「還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,誰不知道玉虛道長之前研究了好幾年的陣法。」
「這小子太狂了,玉虛道長脾氣也是真好。」
葉承打斷玉虛道長,純屬是因為他說的完全與事實偏離。
但很明顯,無論是直播間的水友,還是身邊的隊友,都更信玉虛道長一點。
只有一個人是例外。
楊軍目光晦澀不明,見眾人要繼續走,才淡淡開口:
「墓地入口,怎麼會有光?」
一句話直接把所有人定在原地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。
「我覺得葉承說的對,我們很可能陷入到了某種幻境里。」
玉虛道長聞言臉色更沉,楊軍這句話,相當於也否認了他之前的說法。
葉承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,看的玉虛道長臉色愈發陰沉,冷聲道:
「誆騙他人的話,楊軍小友也會信?」
「他明顯居心不良,讓咱們閉上眼睛跟着走,誰知道會把人帶到哪去?」
「葉承小友,麻煩不要把下墓這麼危險的事情當做兒戲!」
面對玉虛道長的指責,葉承目光也沉了下來——
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。
隨即,葉承抱臂站在原地,冷笑道:
「道長這麼能耐,肯定有方法給我們帶出去。」
「既然如此,道長請便,我還樂得清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