鼾聲如雷鳴,晁轍雷打不動的酣睡結束了我美好的夢,「嘶…..這混蛋」使勁搖了兩下頭,強撐着打起精神,望向牆上的掛鐘,它正張牙舞爪着歇斯底里,「兩點半了啊….」
晁轍,明明在隔壁房間,他憑什麼把我震醒啊!搖搖晃晃的離開給我溫暖的床,「嘶……廁所…..」剛離開卧室,熟悉的鍵盤敲擊聲就闖入了我的耳畔,伴隨着一陣喊叫,「行不行啊!不行就不要玩!掛機行不行啊!你掛機,我玩個人機都比你強,你在搞什麼?你退了行不行!」敲擊鍵盤的人如是說到。
眉頭微蹙,煩躁席捲了我的理智,我猛烈的敲擊着發出鍵盤聲的那道門,「半夜三更還不睡?」略帶憤怒的語氣暗暗隱藏着我瀕臨破碎的理性。
是一陣安靜,接着一句短話,「這就睡,這就睡」罪人聞某嘴裏嘟囔着。
「唉,」剛剛開學,歷來都不順利,考試失利,同學關係,師生情誼,樣樣麻煩的人情世故都在於我壓力。「煩吶。」
但,日子還要繼續過活不是嘛。
不知不覺,晁轍的房門近在咫尺。
「哼,擾人清夢是吧,噁心我是吧,給大爺…..」我猛地一腳踹開房門「起床!滾出去睡!」凶神惡煞的嘴臉,毫不掩飾的殺氣,下的睡夢中的晁轍一激靈「你有病吧!」
「出去睡!」
「才不!」
「快點滾!」
「 喂」——預料的打鬥並沒有出現反倒是突然出現的聲音嚇我一跳,「你在老狗門前發獃呢?你小子不會是….」聞多餘關了電腦,估計是出來上廁所,正好看見了門前發愣的我——緩緩說到,「男、同、吧。」
啊?啊…..啊!?
「你有病啊!」「開玩笑,開玩笑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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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,也不可能真的把晁轍喊醒,明天還要上課,出去找個賓館臨時睡一晚吧….
是夜,冷靜下來後發現,世界其實也就這樣,不如隨筆一篇,祝福一句。
窗外的雨,淅淅瀝瀝,點在窗沿,家裡安靜的出奇。
獨自呆坐在床邊,望着空蕩蕩房間神遊許久,朋友們都有自己的生活,為了理想努力着,或是與相知的人聊着心扉。
我….又該做些什麼?房間整潔,是上午勤勤懇懇的結果,信息的消逝,是過度的熱情淹沒了對話框,小吃,飲料,擺放在客廳的餐桌上,卻激不起食慾,很是疑惑,該做些什麼?我又在做些什麼?
好像,所有的人和事都與我無關了,只能在網絡上從虛擬的世界裏找些存在感…為什麼呢?是我做錯了什麼?還是我忽略了什麼?
這個世界一如既往的循環着,日復一日的無所事事,渾渾噩噩,我期待着ta的消息,等待着你的回應,所有的付出卻又像竹籃打水,空洞的思想,已經不足以支撐敗絮其中的軀殼,煩悶,浮躁,作為生活的主旋律,演奏着,不曾停息。
被稱作雨的惡魔悄無聲息的吞沒整片碧藍,靜了,暗了,四下望去滿是寂寥。全無睡意,只是煩悶更甚,三三兩兩夜歸的行人,晃晃悠悠的走着,是醉意瀰漫到腳尖?還是,黑色的霧霾掩在心頭?
走吧,走吧,最好世界都失了聲息,漫天只有虛無。
可惜,再無安眠。
願,天下無眠人,與天地共眠,與山海共勉